名字
都会被刷上白漆的地方。 刚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新鲜,有种「终於成为大人」的感觉,所有人都循规蹈矩,办公室灯光总是太亮,像一切规矩都在光亮下显现,又像心事的保护罩。 但日子总如温水,将人慢慢煮熟。甚至到最後连情绪都懒於感知,只能让酒JiNg蒸起浮於表面的情绪。 我偶尔会在深夜梦到记忆里不曾有的片段,沾水的朦胧感让我无暇辨别,甚至声音、场景、名字我都难以辨认,却能在发现对方微笑时觉得安心。 直到身T不敌疲惫倒下时,我都还以那个笑容为安心。 ——我突然想起了姜竹言。 或许是因为晕倒时最後一个片段是他,却又被我潜意识里那深深叫嚣着的心音打断了。那好像不是发自记忆的念想,而是从内心深处冒出的小芽,我的永冻土似乎有些松动了。 不断涌现的,是我忘记了很久,却好像真正不曾遗忘的。 思绪渐渐回笼,夜晚很静,将回忆的一切都静止掉了。 2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23:49,r0u了r0u眉心。 唉——这就是所谓的「断片」吗? 吃了睡前药之後,我把客厅灯关了走回卧室。药效有些快,我有些昏沉的想对抗一下。 手机灯光在指尖里穿梭,我盯着对话框许久,还是忍不住输入了对方的ID。 「守夜」这个词又悄然盘旋心头,此时脑袋已一片空白,只剩本能驱使着我行动。 ——谢谢,安好。 不知为何,是这句涌上脑海。我可以妄然笃定「守夜」者是他吗?我只不过……是想让他知道,我还好。 最後不敌困意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