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萤曈曈(三)
,游荡一圈回来,她的魂魄愈发虚弱,近乎透明,影影绰绰看不清眉目,只一张嘴还在控诉:“我快Si了,给我渡点气。” 怎么偏偏找了个祖宗,枕微想哭。 “方才我去安定公府看了一圈,天还没亮的时候,蓁蓁她兄长就骑马去大理寺任职了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是蓁蓁的兄长?” “废话,二十岁的郎君,难道会是蓁蓁的父亲?我听仆僮唤他世子,想必就是蓁蓁的嫡兄了。” 漆萤是个没见识的道姑,又问道:“大理寺是什么?” “掌折狱、详刑,平反冤狱、参与三法司会审的刑官。”枕微疑心她听不懂,于是长话短说,“就是办案子的。” “明日卯时你去路上候着,待蓁蓁的兄长出门,看准时机往他的马上扑,等他惊慌失措下马来扶,你再不留痕迹地把长生锁掉出来,和他认亲。” “你知道该怎样认亲吗?就钻他怀里,梨花带雨地哭,扯着他的衣襟喊阿兄,再多哭诉自己三四岁就被卖到田里种地,几多辛苦,吃不饱,穿不暖,动辄挨打挨骂。” “嗯。” 金乌高悬,枕微的鬼魂晒得有些受不住,狐疑问道:“懂我说的意思吗?” 漆萤:“明白。” 枕微心满意足地钻进荷包。 漆萤折返看花,花贩哎呦一声,把JiNg心做好的花篮护至身前,“你怎么又来了!” 漆萤不语,只一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