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写自己名字的时候,谢容旬这么告诉他。 那时候爸妈还没有离婚,他也的确被当星星一样宝贝地对待着。 从刚上幼儿园开始,谢白榆就因为长得好看被各种活动选成小主持人。他那时候还跟着mama学钢琴,跟着爸爸学古筝,不止一个人羡慕地说他,出生在西洋乐和民乐结合的家庭,又有天赋又标致,以后肯定是个小明星。 小谢白榆只是单纯觉得,跟着爸爸mama学琴,就像他们在陪自己玩一样,他很开心。 谢白榆已经想不起爸爸长什么样了,只记得他很高,手上总带着木珠串,在大学教古筝。 他对父亲这个模糊的概念最后的印象,就是他跟mama又一次争吵后离开了家,再也没回来过。 家里大门关上的一瞬间,谢容旬推翻了他面前的古筝,琴码摔了一地,有根高音的琴弦被蹦断了,划在他脖子上,冒出了点血。 然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古筝。 直到陈硕被金义山收买跑路,《十八岁半》面临推迟风险。 谢白榆一直闭着眼睛,车轮在路面上压过的震动通过车窗传到他的心里。 他轻声开口:“你知道吗,之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古筝了。” 但是现在有人跟我说,她们是专门为我弹的古筝而来。 覃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,但是他能从谢白榆的情绪中感受到,像是有碎掉的玻璃被温柔拼好了。 他倾了倾身子,用手把谢白榆的额角垫起来:“小榆,这样靠着容易晕车。” 谢白榆顺着他的动作坐起来。听着覃冶的声音,他突然想到: 身边这个人,是第一个说他古筝弹得好听的人。 【作者有话说】 我嘞个十二点二十